跋语
到此为止，我们的课讲完了。非常感谢大家，8周以来一直听我一个人在唠叨，基本上多数是胡说八道。绝大多数同学都听下来了。在此期间，我对自己的要求是这样，我觉得我跟你们读书的时候一样，而且我当学生时侯，基本上不上课。不上课的原因，是我觉得老师教的东西都看得懂。因此，你要逃课、逃学，我都能理解。所以，我在课堂上，既不点名，也不号召你来，你爱来就来，不来就不来，一个人来我就上一个人，两个人我就上两个人，一百人、两百人、三百人，我也同样上。我理解大家的心情。因此，我讲的大家听不了，那就可以不听。因为我想，如果老师讲的对学生有一点点启发就足够了。假定在20年、30年以后的某一天，你吃完了饭，端着一杯茶，站在阳台上，或是站在院子里，突然思想开岔了，飞了，飞的过程中间，突然想起来，某某人曾经跟你讲过一句话......如果在那样的场景中，有这样的一种效果的话，我想，我这个老师就合格了，我将非常高兴。那么，我觉得，我在这儿胡说八道也好、胡搅蛮缠也好，也算是有了一种回报。所以，我期待的是，不是今天你对我说，你学了什么东西，不是！而是，期待30年、40年以后，你告诉我：我还记得你！（掌声起）。至于你当下学了什么东西，我真的把握不好。你们也知道，我的课堂只有记账卡片，既没有讲义，也没有教材，因此，我对此不期厚望。但是，如果说，你真正受到了一点点启发，一点影响的话，哪怕是一点点，对我来讲，也是非常幸运的。因此，我非常感谢大家，感谢和大家有这么一个交流的机会。我们的课程到此结束了。
现在是最后一个问题，大家关心的问题，考试问题。我记得，开始的时候，我说过，不讨论考试问题。但总免不了有同学不断地问我这个问题，所以，我又补充了一句话：有什么样的教法，就有什么样的考法。我们的考试是这样的，学习是你们自己的事情，考试是学校的法定要求，对我来讲，我不认为两者之间有必然关系。因此，我也为难，我巴不得全体免考，大家都过。但是学校要求我考试，而且，你们这门课还是必修课（也有作选修课开的），所以，考是免不了的。可是，我心知肚明，我的课讲得乱七八糟，又没有教材，又没有讲义，怎么考你们？所以呢，我觉得这不公平。
为了公平起见，从现在这个时候开始，到7月15日，记住时间，7月15号以前，不能超过7月15日界限，超过这个界限，到时候成绩上不了、报不了，不是我的责任，那我对不起你了，学校对我有时限的。在这个期限之内，每个人提供一篇5000（本科生3000）字的论文，要求是没有主题，只要跟这个课程相关就可以的；论文体材不限，你能写诗歌也可以。不过，写诗歌要注意一下，按稿纸，原来那个稿纸是20字一行，5000字多少行，你自己算一下。应该写多少行就多少行，不能写八句话给我，那不行的。还有，不准抄袭，如果我怀疑你抄袭的，整个文章作废。我是说，怀疑你抄袭，没拿到证据，我怀疑你抄袭的，我就履行职权。所以，大家不要去尝试这个事情，你要是不幸万一碰上了，被我怀疑了，我不跟你讲道理，也没有解释，我就直接打零分。你写不出论文，一定不要抄。这是我的一个警告，好不好。你就写你真实的想法。论文可以送到楼下我的信箱，一定不要电子版，电子版我视同没交卷，我不在网上看东西。怎么样，还有什么问题？
学生提问：信箱在哪里？
邮箱再一楼，有我的一个信箱，投进去就行了。也欢迎今后有兴趣的跟我保持磋商和联系，我的电话是62773482。
学生提问：引文算不算抄？
不算。我的意思是说，你要是引用别人的观点、材料，一定要做注，对吧。你不能说文字是别人那儿来的，注释一个也没有，那我就认为你是抄的。写论文有格式的，起码格式是要注释的。
学生提问：散文可以吗？
散文可以。还有别的问题没有？没有，我们的课到此结束了。那咱们下课。
再见。（掌声）